“你为什么在这里?”
当然是怕你出什么问题咯。
灰色地带已经造成300人死亡。为了绝对保证白折的安全,黑折不想离白折太远。
“我想你了。”
很简单的一句话,黑折其实已经跟她说过了好多次,白折对这话似乎都免疫了:
“还没看够吗?”
“黑的......”
答非所问。
白折直接一脚踩在黑折的脸上。
异样香软的触感在脸色弥漫,黑折突然感觉自己要在这理发店了。
“就算你家女仆把地拖得再干净也别光着脚啊。”
白折回床上躺下了。
黑折捂着脸爬起来,确认简单确认一下房间里有没有什么异样之后随便找个地方坐着,看向阳台,阳台正好对着白折的床,远处的山腰上可以轻松的狙击这里。
不过还好,黑折早就偷偷把她家的玻璃全部换成特制的了,一般武装无法击穿这里。
“黑折。”
黑折闻声回头,见白折背着自己一动不动的,安静了好久才听她支吾一句:
“相亲的事,能推迟吗?”
……
“推,先推几年吧,毕竟除了我妈,谁一天油饼似的十九岁让结婚的。”
白折转过身来,一双眸子倒映着洁白的月色。
她一动不动的盯着黑折,伸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黑折知道她的意思,短暂犹豫了一下,见她又拍了拍,有些催促。
算了,又不是没一起睡过。
黑折微出口气,在她身边坐下。
——————————————
黑折刚洗完澡,浴衣穿的很潦草,胸膛还挂着水珠。银白的眼睛偏向窗外。
他总是会下意识的看向窗边。
因为幼时的白折曾遭遇谋杀,那几天他带着白折四处逃窜,本该扎进她头上的匕首刺进了他的肩膀。
他们躲进一个废弃的小仓库,堵死大门,唯一可以进出的就是一扇窗。
当时白折还在重烧,躺在黑折怀里,能隐约看见他肩上还没拔出的刀子,能清晰的感受他因恐惧与疼痛而剧烈颤抖的身躯,但他不能发出任何声音。
手里紧紧握着只有两发子弹的手枪,死瞪着窗外,窗外的脚步是如此清晰,如同人间游荡的死神回响。
他用另一只几乎无法动弹的手捂住白折的嘴,用惨白的脸挤出难看的笑容。
三十个人找了他们三个小时,黑折始终盯着那扇窗,仿佛就差敌人的惊叫令他陷入最后的死斗。
从那以后黑折总是会盯着窗外,和白折独处的时候这种行为会更明显。
黑折的存在总是令白折倍感安然,只要看见他,无论缜密的思绪都会迟钝,再警惕的精神也会忍不住放松。
不过已经不用再盯着窗子了,这太辛苦了。
白折已经让人把守这里,不可能再会有人伤到他。
黑折的手指似乎被白折扯了扯,回眼看她,见她又拍了拍旁边的枕头,黑折迟疑半分,还是躺下了。
平日里云淡风轻的美眸里这时倒多了些认真,她盯着黑折看了好一会,忽然用指尖戳了戳黑折的胸膛。
“你变壮了。”
“大概是锻刀的时候练的吧。”
“还在锻刀吗?”
“多多少少有练几下,好歹是门手艺,没落了挺可惜的。”
“开个锻刀店吧,你不是一直想开个店吗?我已经找好位置了。”
“就算你这么说也不可能说开就开啊,还在上学呢,进了学生会之后估计会很忙的。没时间开店的。”
白折嘴上唠着家常,手指却稍稍扯开了黑折的浴衣,在他的肩上找到了一道伤口。
“还疼吗?”
当时医生说刀上有毒,可能会留下后遗症,所以白折隔三差五就会问这事。
“当然会啊,趴桌子上睡久了肩膀又酸又疼,还有脖子。”
她没好气的瞪了黑折一眼,趴桌子上睡肩膀不疼才怪!
看着看着越看越不对劲:
“你什么时候有这么多伤口?”
完蛋其他伤口大多都是肃清的时候留下的,不好解释。
黑折只能说是试刀的时候不小心留下的。
白折没有太追究,只是眉心还是不由揉紧:
“你不准背着我去做危险的事。”
“我尽量。”
“不是尽量!”
“好啦,快睡吧你,明天还要上课。”
突然听见轻微的声响,像是玻璃被敲击的声音,黑折精神集中,下意识要回头,却被白折捧住了脸:
“我养的傻猫而已,它总是喜欢悄悄跑出去,今天就把它关外面了。”
既然我在你面前,就不准你东张西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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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略显寒冷,黑折被白折叫到梳妆镜前,给了他一把梳子,笑而不语。
黑折把外套披在白折肩上,揉了揉她乌黑柔软的长发:
“大小姐就是大小姐,连个头都要让人梳。”
“我收留了无家可归的你,你当然要回报我了。”
“我家不是你拆的吗?”
“地基歪了当然要重建。”
黑折有些无语,先不说这个结论是否正确,白折明明知道那时候他不是这个意思。
“重建的事我已经让人负责了,这段时间你就住我这里。”
说罢,白折又安排了人把剩余的行李搬来。
其实那些东西搬不搬无所谓,那宅子只是黑折明面上的住处,重要的或是有关肃清黑的东西自然不会在那。
头发束拢稍微高扎,弄个高马尾,白折平时不喜欢弄发型,直接散下来虽然也挺好,不过没有高马尾这种精神气。
“怎么样?”
“就这样吧。”
看起来白折心情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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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折盯着自己的黑西装陷入沉思,这是他昨天相亲穿的,比较贵气,穿去学校也太有层次感了。
“就穿这套去吧。”
“去个头,我今天要上台演讲的。”
换言之得穿校服,但黑折的校服还没送来。于是白折拿来了她的校服,校服是偏西式的中性外套,上半身男女确实没什么区别,不过她的尺寸对我而言还是小了些,只能将就一下了。
衣服上有些许莫名的香,和她身上的味道一样。
黑折有点想多吸几口。
该怎么形容这种味道呢……
“你在干什么?”
“不……不是。”被白折一句话吓回神。
怎么自己跟个变态似的……
白折露出微妙的表情。
这家伙,明明一晚上都凑在自己身边,难道还没闻够吗?
“这个给你,穿上吧。”
黑折下意识接过,然后呆住了。
…………
“这也是校服,穿啊。”
这条裙子的确也是校服……
“把我当大怨种骗是吧?”
最后黑折还是勉强找了条像样的裤子。
早饭过后准备出发,黑折开始带彩瞳,见白折好像有什么话想说:
“怎么了?”
“传言中那个肃清黑也是银色的眼睛。”
尽管白折不是第一次提起这事,但每次说起时黑折还是会直冒汗。
看似稳的一匹,实则慌如老狗:
“哼,本来还想以普通人的身份和你相处的,但既然你发现了那我也就就不装了,我就是普通高中生兼传说中的肃清黑双料高级特空,代号……”
白折有些不忍,光是看见眼前的人使劲的故弄玄虚还用极其中二的语气耍酷就已经令她忍不住发笑了。
“你不信?”
“你要是肃清黑,那我还就是肃清白了。”
黑折暗自松了口气,这波啊,这波是佯装自爆实则反向排除嫌疑。
越是轻易被承认的东西就越是容易被反驳。
看白折不屑的表情,他应该是成功了。
上午集合,黑折登上主席台开始了典中典的演讲。
这次他提前准备过,甚至可以脱稿,不过内容很多,一时半会讲不完的。
黑折嘴上不停,但视线还是顺带扫视了一圈,很自然的就看向白折该在的位置,但那个位置是空的,她去哪了呢?
他将目光投向对面那栋教学楼,在白折教室的窗边发现了她,她撑着脸,也正盯着自己。
黑折尽量不引人注意的抬起视线,见白折手里摆弄着什么,不一会,她拿起一架纸飞机,一架很标准的‘燕子’型,轻轻呼了一口气,然后对着黑折。
黑折似乎明白了她想做什么,她大概是起了玩心想捉弄人。
开什么玩笑,隔着那么大个操场呢,那玩意怎么可能栽得到我?
纸飞机脱离了白折的指尖,从楼上飞下来,穿过人群,在空中婉转。
黑折不以为意的低头看稿,可再抬头的时候,他惊了,那纸飞机竟然真的离他越来越近。
预测它的轨迹,黑折能知道它会从自己右手边大概三米的位置经过。
黑折大可以忽略它,可是白折突然指了指那纸飞机,唇角上扬一分,仿佛再说那纸飞机上有什么。
她只是在笑,黑折却莫名觉得似乎会错过什么。
甚至没有余地思考,黑折就利落的踏出一步,手如鹤啄鱼猛地抓住纸飞机,机翼上有一行秀气而凌厉的字迹:
“现在伸手抓会出问题的,笨蛋。”
光天化日,众目睽睽,黑折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停了嘴,拿着飞机与台下几千人对视……
他们该不会一直看着纸飞机从白折手里飞到我这吧……
......
黑折急中生智,直接先跳到演讲的卫生部分,以纸飞机为例指明胡乱投掷是不文明的,并呼吁大家自觉维护校园环境才勉强算是圆了过去。
白折还在掩唇偷笑,黑折有些气不过:
“请刚才投掷纸飞机的同学下午之前到学生会报道!”
今天的学习会依旧繁忙,交接工作还没完全结束,各部门都在换人,又接了学院接下来要安排的活动。
原本辅助黑折的副会长和书记竟然要他另行筛选,以至于他现在忙的脚不沾地,直到太阳将余温散尽黑折才勉强得到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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